天国往事探究真相,拒绝平庸
每每听到某某(温州人?潮汕人?河南人?)人是东方的犹太人时,我就在想,犹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民族?
关于现代犹太民族,有一个著名的段子,情节大概是这样的:
在马赛码头的咖啡馆里,一群豪情万丈的年轻人告诉一位参加过抵抗法西斯的小伙子,在遥远的以色列有他想要的理想——社会主义公社——基布兹(Kibbuz,原意“聚集,在一起”)。
为了抵抗法西斯的进攻,16岁的小伙子曾经和父亲在巴塞罗那并肩作战。内战结束,尽管被佛朗哥的军队收编,他却无法认同这个政权。
于是,小伙子在没有任何犹太背景的情况下,搭乘移民船来到以色列,并毫无防备的被投入到对抗阿拉伯人的前线战斗中。
▲第一次中东战争
战争结束后,小伙子和一位犹太女士结了婚。在集体婚礼的简单仪式上,主持的拉比忽视了他的姓氏。
然而以色列内政部很快发现了这个严重的错误:这个名叫伯纳多(Bernardo)的小伙子根本不是一个犹太人!于是他们举行了一个正式的会议,要求伯纳多做出解释。接下来的对话是这样的:
“先生,您不是犹太人。”内政部的官员说。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伯纳多说。
“我们不得不更改您的身份证。”官员说。
“没问题,请便。”
“那么您的民族属性是什么?”官员问。
“以色列?”伯纳多试探地回答。
“没有这样的民族属性。”官员强调。
“为什么?”
“因为不存在以色列这样的民族身份,”官员说,“您出生在哪儿?”
“巴塞罗那。”
“那么我们写‘民族属性:西班牙人’。”
“反对!我不是西班牙人,我是加泰罗尼亚人。当年我和父亲为之战斗的,就是拒绝成为那样的西班牙人。”
“那么,我们就写‘民族属性:加泰罗尼亚人’。”(从此以色列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官方承认加泰罗尼亚民族属性的国家)
官员继续问:“您的宗教信仰是什么?”
“一个世俗的无神论者。”
“不行,以色列不承认这样的信仰。您母亲的宗教是什么?”
“我上次见到她时,她还是一个天主教徒。”
“那么我就写‘宗教信仰:基督徒’。”官员如释重负。
“反对!这与我的原则相悖,也冒犯了我对父亲的记忆,他是无政府主义者,在内战中还向教堂开过火。”
官员用力地挠着头,几度权衡后写下:“宗教信仰:加泰罗尼亚人。”
伯纳多带着这张蓝色的身份证离开了内政部的办公室。
这个故事被以色列作者施罗默·桑德(ShlomoSand)收录到了他的作品《虚构的犹太民族》里。
▲施罗默·桑德(ShlomoSand),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历史学教授
作为一名历史学家,桑德的责任就是审视历史,把以色列从民族神话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每一种历史都包含着神话,但是桑德直言不讳地批评那些潜藏在民族史学中被后人虚构的神话“尤其无耻”,一些人别有用心的将碎片化的记载巧妙的用神话串联起来,形成了犹太激进复国主义者津津乐道的部分。就像盖尔纳、安德森和霍布斯鲍姆等学者指出的那样,没有民族主义,就没有民族这种东西。
就是在这样的价值理念下,种族主义也迅速成为犹太民族神话的养分之一。遗憾的是,他们的灾难来自另外一个以民族主义起家的组织:纳粹法西斯。
在以色列的建国过程中,众多犹太精英投入到这个轰轰烈烈的造神运动中,并力求在国民心中培养出“《圣经》—民族—土地”的“三位一体”。经过层层洗脑,几乎有的以色列人都开始相信,唯有犹太人才配在巴勒斯坦这块土地上行使主权。
桑德指出:希伯来语其实是很晚的历史产物,直到公元10世纪才逐渐出现在犹太人的文本中。桑德甚至认为,现在的犹太人已经不是古代犹太人的直系后裔,就像现代的希腊人(Greek)不是古希腊人(Hellen)的后裔,而是斯拉夫人、阿尔巴利亚人、保加利亚人等其他群体涌入伯罗奔尼撒半岛后,与当地原住民融合的结果。
根据《旧约圣经》的记载,早期的犹太人处在由游牧部落向农耕社会定居转型的过程之中。这群人里的大多数,不管是牧民,还是农民,知识的普及率很低,行动大都是听命于领导层,他们甚至跟领导层之间连语言都不通,和当时地球上大部分的族群没什么区别。
那么,所谓的现代犹太人是从哪里来的呢?
一般认为,是《旧约圣经》里对犹太人历史的记载。而根据现代犹太人的界定方式,任何人只要信了这种宗教,他就成了犹太人。
历史上的两只犹太人都是这样诞生的,一支是由信奉犹太教的突厥人转职成的可萨犹太,一支是移民到中东的闪族犹太。
而传说中真正以母系遗传为信条的神族犹太人早已消失在传说之中。。。
有意思的是,随着基因研究的发展,科学家发现生活在中东的巴勒斯坦人反而拥有更大比例的古犹太基因。激进犹太复国主义者却无视这一事实,始终强调自己才是这片土地的合法拥有者,这个认知的错位,被别有用心者利用,最终导致了中东乱局的无解。
作者:施罗默·桑德(ShlomoSand)
鸿蒙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