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百年故事东迁的哈萨克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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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迁的哈萨克族

—哈萨克族初入甘境情况

酒泉境内的哈萨克族原居新疆阿勒泰、巴里坤等地。

20世纪20年代初,曾有零散的牧民和商贾小贩,骑马乘驼沿丝绸之路来甘肃河西走廊一带游牧经商。年至——年间,新疆巴里坤哈萨克人沙吾提巴依等,常驱驼队代商户驮运货物,来往于丝绸之路甘新地段,在与汉族人交往的过程中,渐通汉俗,渐识汉语。年驱驼运货入甘,归途中骆驼染病死亡过半,余驼多病乏瘦,不堪长途跋涉,于是留居玉门南境之鱼儿红(月儿混)。沙吾提巴依见其地水草丰美,不几年驼马增殖,牛羊肥壮,便产生久居之意。便嘱托同来者返故乡,携眷招邻,相率东来,在鱼儿红一带游居。此几部相随者共8户,是为20世纪哈萨克族移居甘肃之始。

民国13年(年),巴里坤哈萨克族部落头目阿特齐巴依(也称阿其巴依),通古什巴依,因抢劫哈密王总管尧乐博斯,为尧追迫通缉,闻听沙吾提巴依在安西、玉门一带之消息,遂率部21户来玉门鱼儿红与沙汇合。据《甘肃哈萨克族百年大事记》记载,阿特齐巴依和通古什巴义来玉门鱼儿红后,“见沙财富,杀沙而分其财,从此内部互相警惧”。

年,此几部游移到马鬃山一带,因草场争纷,相互侵扰不能相安。后又因抢掠蒙古和绥新商人驼队,为安西县府组织的地方武装与马鬃山保卫团击败于公婆泉之白石头,后旋返新疆巴里坤。至此,甘肃境内除了零散的哈萨克族商贾小贩外,别无哈萨克族踪迹。

年至年间,新疆阿勒泰、巴里坤的哈萨克族曾先后有四大批,三万余人,离开新疆途经马鬃山、安西游移入甘,游居于酒泉南部的祁连山、托赖、玉门鱼儿红、敦煌南山(现阿尔金山、祁连山西段)、疏勒河两岸,史称“哈萨克族大东迁”。

迁移情况是这样的:

第一批(年1月):新疆巴里坤部落头目阿都巴依(也称阿德巴依,艾德巴依等。属塔斯比克部落,是年60岁),因逃避捐税,又惧于谣言,率其所属部户、人,驱赶着数千头(只)牧畜徙来马鬃山。同年6月,离开马鬃山,经过安西,到了玉门鱼儿红、托赖一带。此一部称为哈萨克族大批入甘之始。

第二批(年7月):新疆巴里坤部落头目叶里斯汉(也称作艾里斯汉,爱力斯汉等,塔斯比克部落“乌库尔台”),因与新疆军阀盛世才政府有杀父之深仇大恨,遂率所属部户、人,赶着牲畜离新入甘。相随者有年从甘肃返新疆的阿特齐巴依(佳迪克部落头目)、通古什巴依(叶斯道列提部落头目)及其所属部落42户、人。叶里斯汉是年26岁。

据有关史料记载,此几部哈萨克族入甘后,阿都巴依与叶里斯汉开始争夺入甘哈萨克族总头目。阿都巴依在新疆时任本部落“章盖”(乡约),入甘后,向哈萨克族牧民索集征收黑马匹,并毡毯银两等,贿赂肃州驻军马步康旅长,求任为“台吉”。叶里斯汉在新疆时继父之职为“乌库尔台”(总管),其职在阿都巴依之上。来甘后见阿都巴依被委为“台吉”,深为不满。于是,是年8月,叶里斯汉所属部以及阿特齐巴依、爱力巴依等,联名请国民党甘肃七区专署“愿举叶里斯汗为千户长”。同年9月4日,七区专署将哈萨克首目暂委为:

驻鱼儿红哈民总千户长叶里斯汉。

驻鱼儿红哈民台吉阿都巴依。

驻鱼儿红哈民乡约阿特齐巴依。

驻鱼儿红哈民乡约爱力巴依。

驻鱼儿红哈民乡约哈木克。

后,国民党甘肃省政府令专署特委叶里斯汉为台吉,阿都巴依为乌库尔台,“总千户长”名称取消。此时,阿都巴依率领所属部移牧青海,游牧于都兰一带。

第三批(年10月):年9月,哈萨克部落“乡约”哈斯木(一作葛斯木,买尔克提部落人),因屡盗牲畜,为新疆省府通缉捉拿,入镇西狱,后越狱而逃,同扎衣夫(一作扎依甫,巴扎尔胡力部落人),迫胁所属部户、人(其中哈斯木部10户,50余人),赶着牛羊东迁。行至哈密东南时,扎依夫劫掠乃依曼部落牧主乌木尔泰(一作额默尔特)所属牲畜,并逼其所属部牧民70户、余人同行,过巴里坤时又诱惑哈拉哈斯部落头目马胡利及其部80户,约户、余人离新入甘。同年11月,扎衣夫部所属牧民向专署呈请委扎衣夫为首领。据有关史料记载,专署遂于是月19日分别加委:

扎衣夫为驻鱼儿红新到哈民台吉,住托赖一带。

乌木尔泰为驻鱼儿红新到哈民乡约,住疏勒河一带。是年60岁。

马尔旦为驻鱼儿红新到哈民乌库尔台。

哈尔木斯为驻鱼儿红新到哈民乡约。

马尔海为驻鱼儿红新到哈民扎楞。

哈里克巴依为驻鱼儿红新到哈民乡约。

土沙克巴依为驻鱼儿红新到哈民乡约。

除此而外,尚有未委任者如:

哈斯木(原籍乌鲁木齐)、通古什巴依(是年70余岁,原藉阿勒泰,人甘后游移托赖一带),另有扎楞孜亚太,原藉阿勒泰,后迁移巴里坤,游移入甘后,住鸭儿河一带,是年40余岁。

第四批(年2月):新疆哈萨克族乃蛮部落台吉胡塞因(一作胡萨英,胡沙英等),年2月初率所属部98户、人东迁,相随者有卡哈巴依部落乌库尔台努尔哈里(一作纳尔哈利,努尔哈利等)所属部户、人,沙布尔巴衣(佳迪克部落台吉,一作沙古尔巴衣)所属部户、多人,阿言卖特(一作阿言别提,瓦克部落乌库尔台)所属部户、余人,苏利坦卡尔夫(一作苏利坦协利夫、苏鲁通希热布,衣铁里部落台吉)所属部户、余人,沙拉黑坦(一作沙里赫金,毛勒合部落乌库尔台)所属部户、余人,阿布利哈依尔(沙尔巴斯部落扎楞)所属部户、人,耶建汉(坚特凯部落头目)所属部人、人,共计余户、0余人,数万头牲畜,举家东迁。途经蒙新边境的恩格孜地区,盛世才派空军和陆军截击,天空有飞机跟踪轰炸,地上有钢甲战车追赶。战七、八日,人畜死亡惨重,除一部分截拦回新疆外,余户经安西,至玉门鱼儿红一带,与叶里斯汉汇合。一部分则由胡塞因、沙布尔巴依带领,翻越祁连山游移青海西茶卡、尕斯一带。

据有关资料记载,此四批哈萨克族共计0余户、3万余人。另有资料记载,从年至年,相继进入甘肃的哈萨克族人口数为:年8户、50余人。年41户、人。年户、人。年户、人。年0户、0余人,共计户,约人。

这几批离新入甘的哈萨克族,主要是阿巴合克列衣几部落及部分乃蛮、瓦克等部落的牧民。

哈萨克族离新入甘原因及其它

新疆巴里坤、阿勒泰等地哈萨克族离开新疆东迁入甘,是当时中国西部地区特大的民族迁移事件,曾引起中外有关人士的注目,官方政界以及新闻媒体曾不约而同探究其原因:哈萨克族为什么离开故乡向异地迁移呢?

这一问题,有着极其复杂的社会原因和历史背景。解放以前,新疆哈萨克族基本处于封建社会形态,生产和生活资料主要由巴依(富户)和部落头人占有,广大贫苦牧民占有牲畜和土地极少,过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贫困生活。然而,国民党政府“视民生调敝而不见,生死交迫而不顾”,一方面利用部落头人压迫剥削牧民,另一方面又对部分部落头目施加压力,进行经济盘剥,使牧民更趋贫困。

年,新疆“四、一二”事变后,军阀盛世才窃取新疆督办之大权。盛氏一上台便大肆排斥捕杀异己,逮捕杀害了“四.一二”政变的“三杰”,挤走以黄慕松、罗文干为代表的国民党南京政府驻员,杀害了东北抗日联军首领郑润成,又软禁省主席刘文龙,还利用苏联的军事力量打败了张培元,赶走了两次入新疆的马仲英。为了清除南疆的马木提、马虎山之流,解决东疆的尧乐博斯的军事力量,巩固其刚刚到手的政权,他派军事顾问马里可夫(苏联人)、赵承化亲赴哈萨克族地区收编纠集哈蒙军队,成立边卡队,以抑牧民行动。同时“拟征哈萨克壮丁,并勒令交其枪支”。枪支对于当时的哈萨克牧民来说,可防身、保畜和打猎,对其生活尤为重要,因此视为“第二生命”,盛世才推行这些政策,对哈萨克牧民刺激很大,遂引起草原骚动不安。与此同时,盛世才还设立地方税局,推行征税政策,确立征收标准及征收办法,由当地头目或派遣人员办理征收,不但加重了牧人的负担,也触及到牧主阶级的封建统治和经济利益。一些富有牧主为逃避捐税,遂率部东迁,以摆脱“新政”的盘剥。如年离新入甘的哈萨克族部落头目阿都巴依,就是其中一例。他自述入甘原因为“(一)盛督办行新政、兴学校、抽壮丁、索捐税,不堪其苦;(二)为谣传蛊惑。当年哈萨克与马仲英、尧乐博士有关系,迪化方面将不利于哈族,东来避祸”。

年,盛世才在新疆制造了“阴谋暴动案”,以邀请哈萨克部落头目去乌鲁木齐开会名义,将20多名部落头目和牧人扣押起来。有的被杀害,有的关进监狱,引起哈萨克族人民的极大愤慨。年10月,盛世才政府又把准备搬往甘肃的胡达巴依、叶尔米克巴依等18人抓进监狱。后来,草原上又传说盛世才还要逮捕更多的哈萨克人及阿勒泰、塔城一带较有声望的头目,于是哈萨克族草原人心惶惶,动荡不安。叶里斯汉等,就是在这种形势逼迫下离新东迁的。他的父亲艾里甫总管,在巴里坤哈萨克中很有影响。年5月,哈密、伊吾两县暴发了以禾加尼亚孜为首的反金树仁运动。巴里坤部分哈萨克牧民也参与了反金斗争。金树仁怀疑这些哈萨克牧民的反金斗争,与艾里甫有关,于是任命盛世才为“东疆剿匪总指挥”,率部队到巴里坤进行剿压活动,并引诱捕杀了艾里甫和个牧民。叶里斯汉遂与盛氏政府结下杀父之深仇大恨。年10月,叶里斯汉邀请各部落头目举行父亲遇害周年祭奠活动,郑重誓言:与盛世才势不两立,不共戴天,血战到底。同时决定离新入甘,寻找靠山,壮大力量,打败盛世才!

除此而外,当时苏联逃到新疆的哈萨克族富人煽惑说“苏联已经消灭了宗教,新疆如果像苏联一样搞共产主义,搞赤化运动,必定要消灭宗教。有钱的,当头人的都要杀头、关押、撵出国镜……”等等。这些谣言的煽惑和鼓动,无不使哈萨克族部落头目惊慌失措。他们畏惧共产主义来临,唯恐新疆出现苏联“十月革命”式的革命风暴,消灭私有制,触及他们的封建利益。因此,认为新疆已不是伊斯兰教的地方了,应该到信仰伊斯兰教国度去。一些部落头目闻听青海、甘肃的统治者马步芳是伊斯兰教信徒,遂率部东迁甘肃、青海,寻求生存之地。年离新入甘的胡塞英,就是其中的代表。他20岁时继任父职为乡约,马仲英入新疆时委为哈萨克营长,率众至吐鲁番,帮助马仲英。年,参加“四、一二”大会,盛世才委为台吉。年赴迪化参加全疆第三次代表大会时,因大会有中共人员参加,会场上又有毛泽东万岁等标语口号,为此大惑不解,加之本人听信谣言,畏怕共产主义,于是,次年2月率部东迁,寻找自由天地。

其次,寻找草场,躲避自然灾害,游移放牧,也是哈萨克族牧民离新入甘的一个因素。哈萨克族牧民自古沿袭着“天牧方式”,即逐水草而居,没有固定的地方。但根据有关史料分析,除了年前离新入甘的哈萨克族牧民外,年至年大批离新入甘的哈萨克族牧民,均与寻找草场无直接关系。

(参考何奇主编的《阿克塞县志》、《阿克塞县概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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