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介绍
BOOK——西方的没落
《西方的没落》是斯宾格勒最重要的著作,全书分为两卷,第一卷出版于年,第二卷出版于年。此书,尤其是第二卷在世界范围内受到了普遍欢迎,也引起了读者和学术界的激烈争论。它激烈的言辞、精辟的理论和独特的方法,在一个较长的时期内一直是一般公众或有关学者争论的热点。在《西方的没落》中,斯宾格勒以生物生长过程的观念进行历史研究,把世界历史分成八个完全发展的文化,细致考察其各个时期的不同现象,揭示其共同具有的产生、发展、衰亡及其毁灭的过程。斯宾格勒对文化的研究方法进行了革新,他对每一种文化的现象采取“观相式”的直觉把握,以某些基本象征来揭示这种文化的全貌,他称之为“文化的形态学”。《西方的没落》一书的主要目的不是复述已经过去的历史事件,而是要掌握事实的真相,以便更好地应付将来。斯宾格勒说,大多数文化都经历了一个生命的周期,西方文化也不例外。西方已经走过了文化的创造阶段,正通过反省物质享受而迈向无可挽回的没落。历史学家不仅要重建过去,更重要的是预言,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们西方历史尚未完结的各阶段的思想方式、时间长短、节奏、意义和结果”。正因为如此,《西方的没落》也被很多人称为一部未来之书,而斯宾格勒也被称为“西方历史的先知”。《西方的没落》具有很大有魅力,这一方面来源于它思想的独特和深刻,另一方面则来源于其行文的丰富多彩。斯宾格勒文笔栩栩如生,他善于取譬设喻,善于描绘历史人物的性格,并以此衬托出某个时代的突出特征。其叙事、议论,都收放自如,缓急适度,而节奏适宜,具有很高的文学性。读《西方的没落》,即使不同意斯宾格勒的思想,也不得不折服于他的文体。《西方的没落》是一部深刻、丰富的书,它不仅包含着对历史深刻的洞见,而且在社会学、人类学和政治思想上也做出了非常卓越的贡献,在现代西方产生了复杂、广泛的影响。
第三章
我们将把第一个时代看作原始文化的时代。这种文化在第二个时代一直延续(虽然一定是一种非常“晚期的”形式),今天依然存在并几乎原封未动的唯一地区是西北非洲。列奥-弗洛贝尼乌斯(1)的伟大功绩是,他十分清楚地认识了这一点。一开始他便假定,在这个地区内原始生活的整个世界(不但是若干的原始部落)还没有受到高级文化的影响。与之相反,民族心理学家却喜欢从五大洲各地搜集诸民族的断片,这些民族实际上是没有共同点的,除了这件消极的事实--在这一或那一高级文化中过着一种从属的生活,而并没有参与其内部生活。结果便得到了一堆民族,一些是静止的,一些是劣等的,还有一些是堕落的;另外,他们各自的表现方式还被未加区别地混同起来。
但是,原始文化并非支离破碎的,而是某种具有极强韧性与完整的东西,某种十分生气勃勃的与有效的东西。只是,这种文化与我们高级文化的人在精神的可能性方面所具有的所有事物是如此的不同,以至于我们能够怀疑:那些已经将第一个时代深深地引入第二个时代的居民,在其目前的存在与醒觉存在的方式中,是否能够当作古时的情况的可靠证据。
经过几千年,现在人的醒觉意识也已将部落与民族之间经常互相接触的印象当作明显的日常事实。但在对待第一个时代的时候,我们必须牢记,人在那个时代是结合成一小簇一小簇的团体,完全被淹没于广阔无垠的自然景观之中的,其中的主要因素便是那些强大有力的大兽群。我们的发掘物的稀少便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在奥纳瑞人(1)的时代,或许有若干人群,每群有数百人,流浪于法兰西的整个地区,当这样的人群发现有同类的人存在的时候,他们肯定会将这事看做是印象十分深刻的、并且是困惑不解的。对我们而言,整个自然早已变成人群的背景,我们这样的人究竟能不能想象生活在一个几乎没有人的世界中是什么样子吗?除了森林与兽群之外,当其他“正与他自己一样”的人们开始越来越经常地在乡野被遇到的时候,人的世界意识一定会有很大的变化。人的数目的增加--这毫无疑问地也是突然发生的--让“同伙”的体验成为习以为常的,并用愉快或敌对的情感取代了惊愕的印象,而这种情感又引起了一个由各种经验与不由自己决定的、无法避免的关系组成的全新的世界。对于人类心灵的历史而言,这可能是一切事件中最深刻的和最意味深长的。人是通过对异己的生活形式的关系,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形式的,而这时氏族的内部组织也充满了丰富的部落间的关系形式,从此之后,这种关系形式便完全支配了原始的生活与思想。因为在那时,从感官领悟的非常简单的形式中,产生出了词的语言的(因此也是抽象思维的)萌芽,在其中有少数是非常幸运的,我们或者可以将它们看做是后来印欧语族及闪语族的起源,虽然我们并无法知道其结构。
之后,从一种由部落间的关系联系起来的人类的这种一般的原始文化中,埃及与巴比伦的文化突然在公元前年前后兴起了。在那时期之前大概有一千年之久,这两个地域一直在培育着某种在性质和目标上与所有原始文化根本不同的东西,某种具有内部的一致性的东西,这种内部的一致是它的所有表现形式所共有的,在它的所有生活中是指示方向的。就我看来,很有可能的是,人的本质上的一种变化不管怎样在那个时候是完成了的,即便在整个地球表面上显然不全是这样;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每一种日后在高级文化当中仍旧存在、不断退化的名符其实的原始文化,本身便必定是某种与第一个时代的文化不同的东西。但是,我所称作前文化者(能够证明,它在任何一种高级文化的开始时是作为同一的过程而出现的),是与一切的原始文化在性质上不一样的东西,是某种全新的东西。
在所有原始生存中,“彼物”、宇宙的事物,是用这样直接的力量产生作用,以至于所有小宇宙的表现,不管是在神话、习俗、技术方面,还是在装饰方面,仅服从于瞬时的压力。对我们而言,关于这些表现的持续期间、速度及发展趋势,并没有可以参考的定则。例如,我们看到一种装饰的形式语言--不要称其为一种风格--支配着一个广大地区的居民,在那里传布着、变化着、最后又逐渐趋于消灭。在这个地区的一旁,并且可能在一些非常不同的扩张范围内,我们能够见到形成及运用武器、部落组织、宗教习惯的各种方式,各自在其特殊途径中发展,各自具有其转折点、自己的开始及结束,完全受其他形式领域的影响。当我们在某些史前地层中已经认出一种确知的陶器的类型时,我们无法根据这些便安然论证拥有这种陶器的居民的习俗及宗教。并且,假如同一地区偶然具有一种特殊的婚姻形式,譬如说,某种纹身样式,这并不意味着一种共同的基本观念,就像火药的发现与绘画中透视法的发现所表示的。在装饰品与时代相同的组织之间,或在对神的祀拜与农艺的种类之间,并不一定有必然的联系。在这些场合下,发展自始至终指的是原始文化的某一个特别方面或某一特征的某种发展,而决非那种文化本身的发展。就像前面所讲到的一样,这基本上是浑沌不清的;原始文化既非一个有机体,也非若干有机体的总合。
可是,随着高级文化类型的出现,这个“彼物”让位于一种坚强且统一的倾向。在原始文化中,部落与氏族是仅有的生气蓬勃的存在物--当然在个别的人之外。然而,文化本身便是这样的一个存在物。所有原始的事物全都是一个总合--原始群的表现形式的总合。反过来,高级文化就是一个巨大的单独有机体的觉醒存在,这个有机体不但让习俗、神话、技术与艺术、并且让合并在它里面的民族与阶级全都具有单一的形式语言及单一的历史。我们所知道的最古老的语言属于原始文化,并有其无法则的命运,这种命运是无法从诸如装饰或婚姻之类的命运来推断的。但是文字的历史却完全属于几种高级文化的表现历史。埃及文化、中国文化、巴比伦文化、墨西哥文化,每个都在其前文化时代造了一种特殊的文字;与此相反,印度文化及古典文化却没有出现这种东西,而是在很晚的时候才承受了它的一个近邻文明的高度发展的文字;在阿拉伯文化中,任何新的宗教、任何新的教派也同样会立刻创造其特殊文字--所有这些事实全都与这些文化的整个形式历史和它的内在的意义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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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古埃及文明:是指在尼罗河第一瀑布至三角洲地区,时间断限为公元前年的塔萨文化到公元年阿拉伯人征服埃及的历史。专家们实际探讨古埃及文化的时间范围,是公元前年埃及南、北王国的首次联合,到公元前30年罗马帝国屋大维攻占埃及,克利奥帕特拉七世自杀,托勒密王朝覆灭,埃及并入罗马帝国。亦即通常所说的历史三千多年的法老王朝。古埃及文化是人类四大文明发祥地之一,也是阿拉伯文化的源头之一。
②中国文化:近代考古在中原地区发现的裴李岗文化、贾湖文化等,年前至年前已经进入以原始农业、畜禽饲养业和手工业生产为主,以渔猎业为辅的原始氏族社会,其中出土的龟甲契刻符号与约年前的殷商甲骨文有类同和相似之处,是目前中国乃至世界发现最早与文字起源有关的实物资料。当华夏文明在中原发展的时候,现在的中国疆域内还分布着其他各种文化。其中,距今年到年的文化,近代以来考古发现的金陵北阴阳营文化、高邮龙虬庄文化、嘉兴马家浜文化、余姚河姆渡文化、含山凌家滩文化、潜山薛家岗文化、天门石家河文化、巫山大溪文化等,分布于长江下游、中游和上游等地。三星堆遗址发现的古蜀文明,更是达到了非常高的程度。
诸子百家:在春秋战国时代,周朝的封建制度崩溃,诸侯们互相讨伐。中国的知识份子或探讨救世的学问,或发明各种学术以利诸侯争霸。造就了中国思想史上最活跃的年代。那时期产生的各学术,总称为诸子百家。
符号图腾:中国人自称是“龙的传人”。中国的帝王自称“真龙天子”,具有权威的象征。龙是一种在中国传说中虚构的动物,具有蛇身、蜥腿、鹰爪、蛇尾、鹿角、鱼鳞、口角有须、额下有珠的形象。龙在十二生肖中排列第五。龙与凤凰、麒麟、龟一起并称“四瑞兽”。(也有许多典籍和史书著作中提到“四瑞兽”分别为:猰貐、居、貔、狻猊。)青龙与白虎、朱雀、玄武是中国天文的四象。
③巴比伦王国(Babylon):包括古巴比伦王国和新巴比伦王国。古巴比伦王国是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奴隶制城邦,大致在当今的伊拉克共和国版图内,以巴比伦城为中心;新巴比伦王国是迦勒底人领袖那波帕拉沙尔灭掉当时统治两河流域的亚述帝国而建立,也称迦勒底王国。新巴比伦帝国最后一个国王是亚述人,在衰落后又被帕提亚帝国、罗马帝国、萨珊王朝等统治。
我们关于人类的知识仅限于这两个时代,并且这些知识确实不足以证明每一种关于可能的或确定的新时代的结论,或关于这些新时代的“时间”及“情况”的结论--更不用说这样一件事实,即那些支配作为一个种类的人的历史的宇宙关系,不管怎样都是我们的手段所完全无法接近的。
我的这种思想及观察仅限于对现实的体察。当“知人论世”的经验对于一个人的周围人事,或者“作为者”的经验对他的事实变为无效时,这种见识也就走到尽头了。这两个时代的存在是一种历史经验的事实;此外,我们对原始文化的体验不但在于从其遗物中看见一种独立的及隔绝的东西,还在于凭借我们对于原始文化(仍旧存在于我们之中)的内在关系来反应其比较深刻的意义。可是,第二个时代为我们展现出另外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经验。高级文化的类型在人类历史的范围之中突然出现,这是一种偶然事件,其意义在目前尚无法究查。当然,可能性较大,这是在地球历史的领域之中发生的、让现象的生存中出现一种新的不同形式的某种突然事件。可是,我们面前有八种这样的文化,都具有相同的结构、相同的发展和相同的持续期间,这一事实证明我们用比较的方法去观察它们是可行的,从而也证明,我们将它们看作能够比较的、用比较的方法来研究它们,以及从我们的研究中得到一种能让我们回顾过去并前瞻未来的知识,也是正确的--假设另一种命运始终不以另一个形式世界突然从根本上代替原有的形式世界。我们这样处理的充分理由,来自于有机的存在物的一般经验,我们在猛禽类动物或松柏科植物的历史中无法预言一个新的种类是否存在,并在什么时候将会出现,同样在文化的历史中我们也无法预言一种新的文化是否存在,并在什么时候将会出现。但是从一个新的存在物在子宫里怀孕,或一颗种子落在土里的时刻起,我们便知道这个新生命过程的内在形式;我们也知道,它的发展与实现的平稳过程可能会被外部力量的压力所扰乱,但其永不会被改变。
这种经验还告诉我们,那些在目前已经掌握了地球整个表面的文明,并非第三个时代,而是西方文化的一个阶段--一个不可缺少的阶段,其与它的相似物的区别也仅在于它的扩张倾向的强烈性。体验到此为止,所有关于何种新形式将统治未来的人类生活的臆测(或关于这个问题,究竟是否有任何这样的新形式),所有在“它应当是、它将要是”的基础上建成的外表堂皇的纸糊的建筑,不过全是微不足道的--依我看,这是毫无用处的,因而不能证明有一种稍具价值的生活曾经致力于此。
各个高级文化群,作为一个群,不是一个有机的单位。它们正好有这个数目,在这些地点和时间发生,从人类的眼光来看,还是一桩不具有更深刻的意义的偶然事件。相反,个别文化的排列已经这样清楚地突出,以至于中国、枚斋与西方世界的历史技术--的确往往只是这些文化里面受过教育者的同感--已经可以定出一套难以再加改正的名称。
因此,历史思想负有双重的任务,一种是以比较的方法来处理各个文化的各个生活过程,另一种是考察各种文化中间的偶然的、不正常的关系对于这些文化的意义。第一种任务的必要性虽然是十分明显的,但至今仍被忽视。第二种任务已经着手处理,但只是凭借那种呆板的而且肤浅的方法,就是,将因果关系强加于整个的混乱不堪的文化之上,并沿着一个假想的“世界”历史的“进程”将它整整齐齐地展开。如此一来,便既无法发现这些困难的、但饶有参考价值的关系的心理,也无法发现任何特殊文化的内在生活的心理。实际上,解决第一个问题的前提条件是:第二个问题已经获得了解决。各种关系是非常不同的,甚至在时间与空间的简单方面也是这样。十字军让一个正值青春时期的文化与一种古老的和成熟的文明对峙;在克里特-迈锡尼世界中,原始文化与隆盛的晚期同时被见到。一种文明能够从极遥远的地方射来,就像印度文明从东方射入阿拉伯世界;或者衰老而沉闷地压在一个幼年文化的上面,就像古典文明位于它的另一面之上。但是还有性质与力量的区别;西方文化寻求各种关系,埃及文化却试图回避各种关系;前者在悲惨的危机中一再地受到这些关系的打击,但古典文化却由这些关系中得到所有它所能得到的,而未受到损害。但是一切这些倾向的根源全都在于文化本身的灵性,并且有时文化的心灵关于此文化所给予我们的启示,要比它自己的语言所给予我们的启示还多,语言所隐藏的东西总是多于它所传达的东西。
??:克里特-迈锡尼文明
爱琴文明又称克里特-迈锡尼文明,它是指公元前二十世纪至前十二世纪,存在于地中海东部的爱琴海各岛、西腊半岛及小亚细亚部的文明。
世人对爱琴文明的了解大多源于《荷马史诗》中迈锡尼人对小亚细亚的特洛伊的大规模远征,特洛伊因此成为千百年来人们心目中的谜,施里曼揭开的就是这样一个谜,他同时也揭开了重新了解爱琴文明和古代欧洲文明的序幕。
“施里曼是公认的考古学之父,他是现在考古的四位奠基人之一,但是他带有更加浓厚的十九世纪浪漫主义色彩,他是个探险家,在加利福尼亚的淘金热中起家,利用这些巨额财产,他开始追寻自己的梦想,而他最大的梦想就是特洛伊城,就是传说中的伊利亚特城,通过与土耳其西北部当地人的接触,他发现了特洛伊城,并从当时的土耳其政府取得许可,开始了挖掘工作。”
施里曼根据《荷马史诗》描述的特洛伊城的特征,如河流分布、火烧痕迹等去确定发掘的位置。
荷马曾在诗中说,特洛伊坐落在海岸边。施里曼据此断定,特洛伊可能在离海岸七、八公里的希萨利克附近。发掘工作整整进行了三个年头,在多名工人运走了大量的瓦砾废土之后,终于发掘出了一座古城,它的形状与特征与《荷马史诗》对特洛伊的描写相似,经过不屈不挠的发掘,施里曼宣布实现了他的梦想,发现了特洛伊古城。
施里曼对特洛伊的挖掘,揭开了古代爱琴文明的第一层面纱。许多历史学家、考古学家追随施里曼的脚步进行发掘考证,一步步揭开了以克里特-迈锡尼为中心的、爱琴文明的真面目。使又一个辉煌的远古文明展现在世人面前,并揭示了古希腊史诗神话的历史根源。英国学者亚瑟?伊文思,就是被特洛伊的发现所激励,而到克里特去进行考古发掘的。
伊文斯的研究表明,爱琴文明最早起源于克里特岛,而不是希腊本土。它距小亚细亚约公里,距埃及约公里,是古代东方与希腊交流的中转站,克里特文明经历了悠长的发展过程。约从公元前0年左右开始,克里特岛上的一些地区出现城堡和阶级分化,形成国家。这一时期,克里特文明最引人注目的发展是宫殿的建筑。
这些宫殿大约在公元前0年左右,建于距海岸不远的法埃斯特、玛里亚等地,宫殿是政治和宗教权力的象征,也是克里特岛上已建立国家的物化标志。
国家的出现促进了文字的发展和演进,克里特的文字由最初的图画式文字发展为象形文字,又由象形文字演进为线形文字,这些线形文字被学者们称之为线形文字A,现在尚未释读成功。就在这个文明发展的同时,自然界显示出它的威力。
约在公元前年左右,一场火山爆发引起地震和海啸,使各城的宫殿建筑毁于一旦。但充满活力的特里特人并未气馁,他们在废墟上建起了更为富丽堂皇的宫殿。
大体在公元前17世纪到前14世纪的新王宫时期,克里特文明终于发展成一个繁荣强盛的国家。其中最伟大的君主叫米诺斯,他建立了一个统一的、结构严密的米诺斯王国,首都是克诺索斯城。
克诺索斯城雄伟壮观,是和谐、富庶的象征。整座城市色调明快、整洁有序,建筑风格受埃及影响,结构严谨、朴实无华充满朝气。
最能体现克里特文明特色和繁盛的,是克诺索斯王宫,即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米诺斯王宫。王宫坐落在克诺索斯一座叫凯夫拉山的缓坡上,占地面积有20平方米,有大小宫室0多间,据推算,克诺索斯王宫在其最繁荣的时期,连同附近的建筑群可容纳8万人左右。
据说,当宫殿造就时,建筑师代达罗斯步入其中,想再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结果他自己也转迷糊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出口,所以,在古希腊这座宫殿有迷宫之称,直到现在,人们仍用迷宫这个词比喻错综复杂、难以找到明确方向的东西。
整个王宫以中央庭院为中心,它长约60米、宽约30米,以此为界,全宫分为东西两大部分。西边的楼房主要供国王办公、祭祀及王室贮存财物之用。
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北面的祭祀大厅,大厅内沿墙置有长长的石板长凳,靠北墙中央则是国王专用的尊贵宝座,形状类似今日觉见的高背靠椅,其靠背用石膏制成,据说海牙国际法庭(注释①)首席法官的座椅就是依照该御座制作的。
中央庭院的东部是生活区,内有国王和王后的寝宫、会客厅及学校,宫内手工作坊等生活设施和机构。克里特人建造建筑物时,首先关心的是舒适和方便。国王和王后的住所紧靠,共同面对一个大厅,大厅有不同的楼梯进入他们各自的卧室,而大厅的另一侧,则又是他们各自独立的卫生间,王后的卫生间还附带有专用的化妆室。
克里特是一个以海上贸易和海上力量发展起来的文明,它吸收了埃及、西亚古文明的成就,并发展了自己的独有特点,这在它的壁画和工艺品中表现出来。
米诺斯王宫的辉煌,一直持续到公元前0年左右。正当克里特文明如日中天的时候,克诺索斯和法埃斯特等地宫殿,同时遭到了破坏。有学者认为,是由于锡拉岛附近的火山爆发所致。此后,作为爱琴海主人的克里特文明急剧衰退了。
约公元前年,克里特的首都克诺索斯被摧毁,豪华一时的宫殿化成了碎石和废墟,这成了优雅华丽的克里特文明的晚钟。
辉煌的米诺斯文明最终被新到的移民继承,这些说希腊语的、好战的阿卡亚人,后来在伯罗奔尼萨半岛定居,现代历史学家称他们为迈锡尼人。
迈锡尼文明存在于公元前16世纪至12世纪,其地理范围涉及雅典、底比斯、及伯罗奔尼撒半岛的泰林斯等许多地方。以迈锡尼城最为重要,建立者是希腊人的一支阿卡亚人。
迈锡尼文明以城堡、圆顶墓建筑及精美的金银工艺品著称于世。迈锡尼文明最突出的成就是建筑艺术,除陵墓外,还有城墙、王宫等大型建筑。
迈锡尼城堡依山而建,总面积约3万平方米,城墙以巨石砌成,周长为米、厚5米、高8米。城堡的正门位于西北方,4块巨大的山石组成了城门,最大的那块巨石达20吨。远古的先民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才搬动了这些巨石,至今仍是一个谜。城门横梁上雕塑着两头威风凛凛的狮子,所以,这座城门又叫狮子门。
绘画和工艺也反映出迈锡尼文明的成就。有一幅壁画描写一位长发妇女,上穿花边红上衣,下扎彩条纹的长裙,双手拖持象牙图盒,人物形象生动逼真。
在迈锡尼的发掘中,还有一些精致的工艺品。在陶器上那些海栖动植物都表现得惟妙惟肖,这些都表明这个尚武的民族,对自然界的美有自己独特的看法。
迈锡尼的坟墓建筑也十分有特色,公元前年左右,在迈锡尼出现了竖井坑墓,这种坟墓是在地下数米深处砌成的方形墓室,竖井墓可能是英雄时代军事首领的墓穴,其中的很多殉葬品都与战争有关。如刀剑上的雕刻,战胜庆功时用的酒杯等,反映出迈锡尼人在某种程度上穷兵黩武的特性。
公元前0年前后,圆顶墓取代了竖井墓,这是一种更为宏大富丽的石墓。这被认为是国王的陵墓,从此出现的国家被称为圆顶墓王朝。圆顶墓王朝是迈锡尼文明成熟和繁荣的时期,同竖井墓相比,圆顶墓是在地面凿岩修砌而成的,墓前有走廊通向圆形墓室。
施里曼在发掘墓穴时,出土了大量的金面具、金酒杯、金印章以及用金银镶嵌的青铜剑等殉葬品。其中最富盛名的是所谓阿加米农金的面具,其面部特征意味着它是人的写实肖像,而不仅仅是一种程式化的象征,迈锡尼人使用的文字被称为线形文字B。
年英国学者文特里斯和德国学者柴德威克经过艰苦努力,成功解读了这种文字。
(山东聊城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陈德正)
“公元前十二世纪,迈锡尼文明从极盛走向衰落,为了挽回危机,掠夺财富,以阿加米农为首的希腊联军,跨海远征发达富庶的小亚细亚城市特洛伊,经过10年持久的攻城战,
最后才艰难地以木马计(注释③)攻而克之,正是这场旷日持久的侵略战争,耗尽了迈锡尼文明的元气,导致了迈锡尼文明的衰亡。荷马史诗所描述的阿伽门农回国后,被他的妻子伙同奸夫残害的悲剧,可能就是迈锡尼文明元气殆尽,在神话传说中的记忆折射。此外,地震等自然灾害以及希腊北部多利亚人的南下入侵,也是迈锡尼文明灭亡的重要原因。”
克里特文明和迈锡尼文明(即爱琴文明)虽然灭亡了,但它却以欧洲最古老文明的特殊地位,对希腊古典文明产生了深远影响。例如,克里特人的雕塑、绘画艺术,克里特人的宗教思想和习惯,被希腊人所继承、接受。
克里特人的宙斯神等神祗,都被希腊人继承下来。因此,爱琴文明、尤其是其中的克里特文明,对希腊古典文明的影响是多方面的,这一伟大文明结束后,希腊迈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
特洛伊战争:希腊联军围困特洛伊久攻不下,于是假装撤退,留下一具巨大的中空木马,特洛伊守军不知是计,把木马运进城中作为战利品。夜深人静之际,木马腹中躲藏的希腊士兵打开城门,特洛伊沦陷。
后人常用“特洛伊木马”这一典故,用来比喻在敌方营垒里埋下伏兵里应外合的活动。另,特洛伊木马“Greekgift”一词意为“害人的礼物”,就来源于这场著名的“特洛伊战争”。
五
只要浏览文化群,便能发现许多工作在等待去完成。19世纪时,历史研究受自然科学指导,而历史思想则受巴罗克时代的观念指导,这个世纪只将我们带到一处制高点上,从那里我们俯视脚下的新世界。可是我们能否一直掌握那个新世界呢?
甚至现在,对于这些伟大的生命过程的规划处理,还有许多的困难,因为对于那些较遥远的范围根本还没研究过。再者,西方--欧洲人士的贵族气派的眼光让他只注意那种从每一个古代通过一个中世纪的正式的与郑重的途径来接近他的事物,而那种自行进展的事物却很少能引起他的注意。如此一来,中国世界与印度世界的某些事物现在正开始着手解决,像艺术、宗教与哲学,但对政治史,即使并不是一无所知,但也仅是“只言片语”。还没有见到任何人,像蒙森(1)致力于奥古斯都元首政治研究的那种彻底精神,去探讨中国历史上的一些重大的宪政问题,比方说厉王(公元前年)的霍亨斯陶芬式的命运、第一次诸侯大会(公元前年)、公元前年到年间“罗马式”的秦国帝国主义(连横)原则与国际联盟思想(合纵)原则之间的斗争、中国的奥古斯都--秦始皇的兴起(公元前年),印度的情况也是如此;不管印度人自己如何完全忘记了其国家的历史,关于佛陀时期我们能够利用的材料,毕竟比我们关于公元前9世纪和8世纪的古典历史时期所占有的资料要多一些,但直到现在,我们在着手研究时,还似乎“这”印度人完全在他的哲学中度日一样,正像雅典人(我们的古典学者想让我们这样相信)在伊里苏斯河岸上在诗意般的哲理探讨中消磨他们的岁月那样。但是,就连埃及的政治也极少受到反思的注意。研究晚期的埃及的史学者在“喜克索时期”这个名目下所隐匿的危机,是与中国人在“战国时期”名目下论述所隐含的危机一样的--这也是目前还没有研究过的问题。对阿拉伯世界的研究兴趣,也只达到了古典语言的疆界,未更进一步。我们曾用怎样孜孜不倦的精神叙述戴克里先的宪法,而且替小亚细亚诸省毫不重要的行政史搜集了资料--由于这种资料是以希腊文写成的。可是,萨珊国家--戴克里先的国家的先例与各方面的模型,却仅是偶尔受到人们的注意,而且就在那时候也是作为和罗马交战的对手而受到注意的。这个国家自己的行政史与法律史是如何的呢?我们关于埃及、印度和中国的法律和经济所搜集的资料的总和,与我们关于希腊及罗马法律所作出的研究成绩相比较,是多么的可怜!
公元前年左右,在漫长的,在埃及还显而易见的“墨洛温王朝”时代之后,两种最古老的文化在尼罗河下游与幼发拉底河下游非常狭窄的地区肇始了。在这两种情况下,早期与晚期之间的那些区别早已被标志为古王国及中王国、苏美尔(2)及阿卡德(3)。以一个世袭贵族阶级的建立及旧王权的衰落(自第六王朝起)为特征的埃及封建时期的结束,同从周懿王(公元前-前年)开始的中国文化的青春时期与从皇帝亨利六世(公元-年)开始的西方文化的青春时期的事件发展过程,有着非常惊人的相似,因此对所有这三种文化的统一的比较的研究,完全可以冒险一试。在巴比伦的“巴罗克时代”的初期,我们会看到伟大的萨贡(1)这个人物(公元前2年),他推进至地中海沿岸,征服了塞浦路斯,并与查士丁尼一世及查理五世一样自诩为“世界四方之王”。不久,公元前年左右在尼罗河流域及更早一些时候在苏美尔-阿卡德,我们看见最早的一批文明开始了。这二者中的亚细亚文明显示了其莫大的扩张威力。“巴比伦文明的诸多成就”(像书籍中所说的),很多同测量、计数和计算有关的事物与看法,可能一直流传到了北海与黄海。很多印刻在工具上的巴比伦标志或许曾在日耳曼的原野那边被尊崇为一种具有奇异魔力的象征,或许因此产生了某种“早期日耳曼”的装饰品。但是,此时巴比伦的国土本身却一再改变主人。喀西特人、亚述人、迦勒底人、米太人、波斯人、马其顿人,所有这些在精干的领袖统治下的规模不大的战士集团,在此地区的首府轮流当家做主,而从没有受到来自其居民方面的任何严重的抵抗。
这是“罗马帝国”形式的第一个例证--不久在埃及也产生了相似的例证。在喀西特人的统治时期,统治者是由禁卫军拥立与撤换的;亚述人与晚期的罗马军人皇帝(康莫都斯以后)一样,维持旧的法制形式;波斯王居鲁士与东哥特王提奥德里克将他们自己看作是帝国的管理者;米太人与伦巴第人的战士集团,则把自己看成是异族环境的统治民族。
但这些都只是法制上的而不是事实上的区别;实际上,塞普提姆斯-塞弗茹斯(2)统率的非洲人军团与阿拉里克统率的西哥特人并无区别,而在亚得里亚堡战役时“罗马人”与“蛮族”已经变得差不多难以辨别了。
公元前0年以后,三种新的文化开始了--首先是上旁遮普的印度文化;其次便是一百年之后产生于黄河中游的中国文化;再次则是公元前年左右产生于爱琴海上的古典文化。中国史学家对夏、商、周三大朝代的论述,与拿破仑将自己看作是继墨洛温王朝及加洛林王朝和加贝王朝之后的第四王朝情况大致是一样的。实际上,在任何场合,第三朝都一直是与文化共存的。在公元前年名存实亡的周王开始被“东周公”的国家供奉时,当公元年“路易-加贝”即路易十六被处以死刑时,在此两种情况的任何一种情况之下,文化都变成了文明。一些自商朝晚期保存下来的非常古老的铜器和中国日后艺术的关系,和迈锡尼时期的陶器对古典时代早期陶器、以及加洛林王朝时期的艺术和对罗马式艺术的关系,完全一样。在吠陀文化、荷马文化与中国文化的青春时期及其“行宫”和“城堡”、骑士制度与封建统治中,能够看到我们哥特时期的所有影像;“大护国者时期”(盟主,公元前-年)则正好相当于克伦威尔、华伦斯坦和黎塞留的时期,也相当于希腊世界的第一次僭主政治。
公元前年到年被中国史学家称作“战国时期”,这段时期发展到最后,是持续达一个世纪之久的群众大军之间的相互攻伐和可怕的社会骚乱,且从这里产生出了“罗马式”的秦国,成为中华帝国的创建者。埃及在公元前年到年经历了相同的阶段,其最后一个世纪是“海克索人”统治时期。古典世界自喀罗尼亚战役(公元前年)之后经历了这一阶段,并在革拉古兄弟改革(公元前年)到亚克兴战役(公元前31年)这段时间内达到了恐怖的顶点。这也同样是西方欧美世界在19世纪和20世纪的命运。
在这段时期,重心转移了--古典世界自阿提卡转移到了拉丁姆,中国则由黄河(在河南)转移到扬子江(今湖北省)。西江(1)对于那个时期的中国学者就像易北河对亚历山大里亚的地理学者一样的模糊,到那时为止,中国学者还不知道有印度存在。在地球的那一边出现了朱理乌斯--克劳狄乌斯家族的元首;在中国这边则出现了秦王嬴政这个强有力的人物,他领导着秦国,通过决定性的斗争,独霸了中国,且在公元前年采用了“始”(在字义上等于“奥古斯都”)的称号与“皇帝”的名号。他建立了“中国和平”(我们能够如此称它),在疲敝的帝国中进行了规模宏大的改革,并似罗马一样迅速地开始建筑其“边界”,这就是著名的万里长城,为了这个目的,他于公元前年吞并了蒙古的一部分领土。他同时也是第一个在一系列的大规模战役中征服了扬子江以南蛮族的人,随后又用军用大道、堡垒与郡县制度将自己的版图巩固起来。但是其家族的历史也是“罗马式的”,其中吕不韦(丞相、又是皇帝母亲的第一个丈夫)与伟大的政治家李斯(那个时代的阿格利巴及中国文字的统一者)占了重要的地位,后来这个朝代很快地在罗马暴君尼禄式的恐怖中结束了它的统治。代之而起的是两汉(西汉,公元前年-公元23年;东汉,公元25-年),那时中国的疆界日益扩张,而在京都中宦官大臣、将军和军人团体却能随意拥立废黜统治者。只是在某些罕见的时刻,比如在武帝(公元前-前87年)与明帝(公元58-76年)时,中国的儒家、印度的佛教及古典的斯多噶主义等几种世界势力才在里海地区相互接近,以至于它们非常可能已经发生了实际的接触。
机会注定了匈奴人对中国“边界”的猛烈攻击必然会自行瓦解,没有任何成就,此“边界”每当遇到危急的时候总有一位强有力的皇帝来防守它。决定性地击退匈奴,是在公元前-前年中国的图拉真汉武帝在位的时期发生的。抱着获得一条通往印度的路线的目的,最后将中国南部并入帝国的,也是他;他还建筑了一条通住塔里木的具有城堡的大道。因而,匈奴被迫转向西方,不久便驱赶追迫着一群日耳曼部落,出现于罗马世界的边界前面。此次他们成功了。罗马帝国瓦解了,于是三个帝国中仅有两个还继续存在,并直到今天还连续不断地被作为不同强权势力的掠夺品而继续存在着。今天,西方的“红发蛮族”在具有很高文明的婆罗门与清朝官吏的眼前扮演了蒙古人与满洲人昔日曾经扮演过的角色,扮演得既不比他们好,也不比他们坏,并必然与他们一样不久就会被其他的演员所代替。但是另一方面,在崩溃中的罗马的殖民地范围之内,未来的西方文化正在西北方潜滋暗长,而在东方,阿拉伯文化也已经达到了兴盛的状态。
阿拉伯文化是一种发现。其统一性被后来的阿拉伯人多少感觉到,可是它竟然完全被西方的历史研究漏掉了,以至于都无法为它找到一个合适的名称。根据主导的语言,原始文化及青春时期能称为阿拉米时期,晚期能够称为阿拉伯时期,然而真正适用的名称却是不存在的。在此地区,各种文化互相密切接触,与之相应的各种文明的扩张也导致了许多的重叠。我们在波斯人与犹太人的历史中可以查明的阿拉伯的前文化时期,完全处在古巴比伦世界的范围之内,但其青春时期却是在古典文明的强大的魔力控制之下,此种文明挟其刚臻于成熟的全部威力自西方侵入了此地区;埃及文明与印度文明也在这个地区发挥了它们自己显著的影响。随后,阿拉伯精神--多半是在晚期古典的伪装下--也顺次将其魔力投到初生的西方文化上。在西班牙南部、普罗旺斯与西西里的民众心灵中,阿拉伯文明层叠于依然残存的古典文明上面,并成为哥特式心灵用以培育自己的规范。此种文化的固有景色分布十分广阔,但是各自又是零散割裂的。假设某人置身于帕尔迈拉或忒息丰,然后,沉思默想,环顾四方,就会发现:在北方是奥兹尔欧尼;以得撒已然成为阿拉伯青春时期的佛罗伦萨。西方是叙利亚与巴勒斯坦--《新约》圣经与犹太人的圣典《米示纳篇》(1)的产生地,和作为固定前哨的亚历山大里亚。在东方,玛兹达教(2)经历了一次非凡的革新,相当于耶稣在犹太人中的降生,《阿维斯塔》(3)经文残缺不全的记载让我们对于这次革新知之甚少。《他勒目法典》(4)与摩尼教(5)也是在此产生的。在最南方,伊斯兰教的未来故乡,一个骑士时代在此能够发展得和在萨珊帝国中一样圆满;甚至直到今天,那里尚有许多未曾探查过的堡垒和要塞的废墟。也正是在这个地方,位于红海两岸的阿克苏姆的基督教国家和希姆雅尔人的犹太国家之间,因罗马与波斯外交人员的煽风点火,进行了多次决定性的战争。在最北方的是拜占廷帝国,它是凋萎的、文明化的、古典的形式与青春的、豪侠形式的奇异混合物,这种混合物特别表现在令人迷惑的拜占廷军队制度的历史上。最终,并且到了非常晚的时候,伊斯兰教才产生了统一的意识,这便说明了其胜利前进的必然性,也说明了基督徒、犹太人与波斯人为何几乎未抵抗就归附了。不久,阿拉伯文明自伊斯兰教中出现了,当西方的蛮族暂时侵入并逼近耶路撒冷时,此种文明正到达其智力方面最完善的顶峰。我们能够问一下自己,当时有教养的阿拉伯人是如何看待这种侵犯的呢?或许是某种与布尔什维主义差不多的东西?对于阿拉伯世界的治国才略而言,“法兰克斯坦”的那些政治关系是水平较低的东西。即便是在我们的三十年战争--那种观点看来是“远西”的一出戏剧--中,当一个英国使臣力图鼓动土耳其政府反对哈布斯堡家族时,那个掌握着自摩洛哥至印度这一地带的政策的政治家显然判断,那些以掠夺为事的小国是无需去考虑的。甚至在拿破仑从埃及登陆时,尚有很多人对前途一点预感都没有。
与此同时,又有一种新的文化在墨西哥发展起来了。这种新的文化距离其他文化过于遥远,以至于它们之间丝毫没有交流。因而,它的发展与古典文化的发展居然相似,这就便越发令人惊奇了。站在一座古墨西哥神庙前的考古学家,当他联想到他的多里斯式的神庙时,一定会大吃一惊的;然而,古墨西哥神庙确实完全具有一种古典的特征,也就是在技术方面表现出的权力意志的薄弱,这种特征让阿兹特克人的武装始终很差,因而他们的灭顶之灾就成为现实。
阿兹特克人的灾难恰是一种因惨遭横死而结束的文化的唯一的例证。它并非因枯萎、被压制或被遏抑而死,而是在全盛时期被杀害,就好像一颗向日葵的头被一个过路人打掉那样地被摧毁了。全部这些国家,包括一个世界强国及不止一个联邦,其疆土与资源远远超过了汉尼拔时代的许多希腊国家与罗马国家,它们全都具有一种综合的政策,一种慎重地整齐有序的财政制度,和一种高度发展的法制;全都具有查理五世的大臣们无法想象到的施政思想和经济传统;全都具有丰富的用几种语言写成的著述,在各大城市还全都具有一种智力杰出而且讲究礼仪的文雅的社会,这是西方无与之相比的。这所有的都不是在某次决战中毁掉的,而是被一小撮匪徒在短短数年中铲除的,而且铲除得十分干净,以至于残存的居民连一点对它的记忆也没能保留下来。大城市登诺支铁特兰的地面上连一块石头都未留下。在犹嘎旦的原始森林中,玛雅的大城市群极快便屈服于植物的攻击,所以我们连这些城市中的任何一个的旧名称都不知道了。在著述方面,仅有三本书残存下来,但现在没有一个人可以看懂它们。
这出悲剧的最骇人的特征是,它发生的原因丝毫不是西方文化所必需的。它是冒险家的私事,并且那时在德国、法国或英国没有人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此事例比别的所有事例都更好地指明:人类的历史没任何意义,深奥的意义只寓于个别文化的生活历程之中。它们的相互关系是毫不重要的和偶然发生的。在此,这无妄之灾是这样地没有意义,这样地荒谬,即便在最胡闹的蠢事中也是无法容忍的。这出戏是由极少的几门大炮和几十支手枪开始和收场的。
甚至,关于这个世界的极简略的历史的确凿知识,也是永远无法得到的,像我们的十字军与宗教改革一样重要的事件彻底湮没无闻了一样。仅在近几年中,研究工作才想无论怎样都要弄清这种文化晚期发展过程的轮廓,依靠此类资料,比较形态学或许可以试图利用别的文化的图景将这种文化的图景加宽与加深。根据这些,这种文化的转折点比阿拉伯文化的转折点晚二百年,比我们自己文化的转折点约早七百年。玛雅文化也有一个前文化时期,这个时期,与中国和埃及的情形相同,发展了文字与历法,但是对于这个时期我们是一无所知的。时间计算从远在基督诞生以后的一个日期开始,但是今天无法将那个事件的发生日准确地予以规定。不管怎样,这总表现出墨西哥人的一种发展得很强烈的历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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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罗尼亚战役
喀罗尼亚战役(希腊语:Μ?χητη?Χαιρ?νεια?),是发生于前年波奥蒂亚境内喀罗尼亚附近,是马其顿国王腓力二世称霸希腊的决定性的战役。腓力二世领导色萨利、伊庇鲁斯、埃托利亚、北福基斯、罗克里斯联军,击败雅典和底比斯联军,马其顿的大获全胜确定了马其顿崛起,也开始马其顿在希腊的霸权序幕。此战役,由年仅18岁的亚历山大担任左翼指挥官。这场战役被认为是古代世界最具决定性的战役之一,此役之后雅典和底比斯的军力遭到摧毁,也无法继续抵抗,因此这场战争迅速结束。之后,强盛的马其顿腓力二世迫使希腊人接受他所提出的协议,除了斯巴达外,所有希腊城邦都接受这个协议,成立了科林斯同盟。这个同盟由所有的希腊城邦参与,并由马其顿领导,腓力二世成了和平的保证人。接下来,腓力二世被举为希腊世界的统帅(strategos),准备在未来与波斯阿契美尼德帝国的战争中统领希腊人。然而,当腓力二世准备要展开入侵波斯的行动时,腓力遭到暗杀,整个马其顿王国和与波斯战争的重任都留给了其子亚历山大大帝。
中文名:喀罗尼亚战役
外文名:Μ?χητη?Χαιρ?νεια?
发生地点:波奥蒂亚境内喀罗尼亚附近
时间:前年
喜克索斯人
喜克索斯人是古代亚洲西部的一个混合民族,他们于前17世纪进入埃及东部并在那里建立了第十五和第十六王朝(约前年至前年)。他们推翻了埃及虚弱的第十三王朝(首都孟菲斯),统治了中和下埃及一百多年。喜克索斯人将新的战争技术如复合弓、马和马拉的战车引入埃及。他们建立的这两个王朝的实情今天还不是十分清楚,但这两个王朝的统治者是互不相关的。传统的说法一般只把第十五王朝的六位统治者称为喜克索斯人,而第十六王朝的众多王子们是喜克索斯人、其他亚洲闪族人和服从这些新的统治者的当地埃及王子的混合。第十五王朝的统治者的名字我们今天知道。这些名字在埃及的建筑、刻有圣甲虫的宝石和其它小物件以及在曼尼索的埃及历史中留下来了。曼尼索的埃及史是托勒密二世的时候写的,今天留下来的只有残片。埃及历史上这一段软弱、外族统治和混乱的时期被称为第二中间期。
米诺牛,出自希腊神话·。远古时期,米诺斯统治着爱琴海的一个岛屿克里特岛。由于他拒绝向海神波塞冬贡献一头公牛,从而得罪了这位大仙。波塞冬施个手段,让米诺斯的老婆爱上了这头牛,并扮作母牛与它匹配,产下牛头人身的怪物米诺陶罗斯(MINOTAURUS,即米诺斯和牛两字合一)。
米诺斯把牛头怪看成自己的孩子,但又怕它吞食自己的臣民,于是修建了一座迷宫,他的另一儿子在雅典的阿提刻被人阴谋杀害了。为了替儿子复仇,米诺斯向雅典的人民挑战。雅典人向米诺斯王求和。米诺斯要求他们每隔9年送7对童男童女到克里特岛。
“希腊式的”玛雅各国的青春时期,已被科班(在南方)、提卡尔和稍后的契辰-伊特撒(在北方)、那兰贺与塞巴尔等古城的刻有时日的石柱浮雕得以证明--约在公元-年。在此时期的末期,契辰-伊特撒成了以后若干世纪所仿效的建筑术的典范。帕楞揆和佩德拉斯-内格拉斯(在西方)的全盛时期,或许相当于我们的哥特时代晚期与文艺复兴时期(公元-年=欧洲的-0年?)。在巴罗克时期(或称晚期),坎普敦作为形成巴罗克风格的中心而出现了,而且阿那瓦克高原上的“意大利式的”那瓦(墨西哥中部的印第安人)等族在此时也开始受到文化的影响。在艺术与精神方面,这些民族仅是承受者,而在政治本能方面他们却远远超过了玛雅人(公元-年左右=古典文化的公元前-前年=西方文化的0-1年?)。此时,玛雅人进入了“希腊化的”阶段。公元年左右,乌施马尔(1)建立起来了,不久便成为一座头等的世界都市,相当于亚历山大里亚或巴格达,并与这类的城市一样是在文明开始的时候建立起来的。与这座城市同时,我们看到一系列的光辉灿烂的城市,像拉布那、玛雅潘、察克莫尔敦和一个复兴的契辰-伊特撒。这些城市标志了一种宏伟的建筑形式的顶点,往后这种建筑形式便不再产生新的样式,仅是将旧的精神和趣味以及特征运用到巨大的形式中。从政治方面来看,这便是有名的玛雅潘联盟--三个主要国家组成的同盟--的时代。虽然这期间发生了几次大的战争,并发生了数次革命,联盟似乎仍然成功地维持了局势,虽然不免有些造作和勉强(公元-年=古典文化的公元前-前年=西方文化的-0年)。
这个时代的结束是以一次大革命为标志,随同此次大革命一起发生的是,(罗马式”的)那瓦族诸强国断然地干预了玛雅人的事务。依靠了那瓦族诸强国的援助,胡纳克-希尔(2)掀起了一次广泛的颠复运动,且摧毁了玛雅潘城(约在0年=古典文化的公元前年)。这种结局是过度成熟文明的历史所特有的,在这种历史里不同的民族争夺着军事上的霸权。那些玛雅人的大城市像罗马时代的雅典与亚历山大里亚那样沉溺于安适的满足之中,但是在那瓦族的疆界上,这些民族中的最后一个,即阿兹特克族却正在发展壮大--这个民族是年轻的、生气勃勃的、野蛮的,并充满了一种贪得无厌对权力的追求意志。公元年(奥古斯都时期),他们建立了登诺支铁特兰,这座城市不久便成为整个墨西哥世界的最高首府。公元0年左右,军事扩张大规模地开始了。被征服的地区被军事殖民地与军用道路网所巩固起来,而高超的外交策略则让各附属国更加俯首贴耳,并彼此隔离。帝国首都登诺支铁特兰变成了巨大的城市,这里居住的是一种操着这个世界帝国的各种语言的国际居民。那瓦族各省区在政治与军事上是万无一失的,向南的推进正在快速地展开,并且马上就要染指玛雅人的各个国家;以后几个世纪的情况怎样,我们无从知道。而后,终结突然来到了。
在那时,西方正处于玛雅人在公元年左右便已经越过的一种水平上;能够成熟领会玛雅潘联盟政策的时代,不是别的,正是腓特烈大帝的时代;而公元0年的阿兹特克人正在创建着的事物,对我们而言则当是在遥远的未来。然而即便是在那个时候,浮士德文化的人与所有其他文化的人的不同,也正在于他的无法抑制的向远方发展的冲动。而且作为最终的手段,将墨西哥文化与秘鲁文化扼杀、甚至消灭掉的便是这种冲动--那随时可供在所有领域中使用的、无可匹敌的冲动。的确,爱奥尼亚式的建筑形式在迦太基与波斯玻里斯受到了摹仿,希腊化时代的趣味在印度的犍陀罗艺术中也赢得了一些赞赏者。未来的研究或许将会在原始日耳曼的木造建筑物中发现许多中国式的建筑。回教寺院的建筑形式自后印度一直流行至北俄罗斯,甚至到达西非、西班牙。但全部这些如果与西方形式的扩张能力比较起来,都无任何价值。几乎毫无疑问,西方的真正形式的历史只能在本土上自行完成,但它所产生的影响却不受任何限制。在登诺支铁特兰的故址上,西班牙人建起了一座巴罗克式的大教堂,用西班牙绘画与雕塑的杰作进行装饰。在那时,葡萄牙人已经着手经营前印度,而巴罗克时代晚期的建筑师也从西班牙与意大利到波兰与俄罗斯的内地来工作。英国的罗可可式,特别是法兰西帝国形式,在北美的各殖民州中为自己开辟了一个广阔的领域,其形状奇异的房屋与家具在德国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古典风格已经在加拿大与好望角发生作用,不久便全无限制了。在每一其他的形式领域中,情况也完全相同;这个年轻有力的文明与那些依然残存的古老文明之间的关系是:用西方-美洲的各种生活形式的逐渐加厚的层积将其他一切文明全部都覆盖起来,在这种掩蔽之下,本地的古老形式慢慢地便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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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亚特》(Ι∧ΙΑ∑,Iliad,又译《伊利昂记》)和《奥德赛》(ΟΔΥ∑∑ΕΙΑ,Odyssey,又译《奥德修记》)是古希腊的著名史诗,相传为盲诗人荷马(Homer,BC-BC)所作。是古希腊盲诗人荷马(Homer,BC-BC)的叙事诗史诗。是重要的古希腊文学作品,也是整个西方的经典之一。
《伊利亚特》是荷马史诗中直接描写特洛亚战争的英雄史诗。希腊联军主将阿喀琉斯因喜爱的一个女俘被统帅阿伽门农夺走,愤而退出战斗,特洛伊人乘机大破希腊联军。在危急关头,阿喀琉斯的好友帕特洛克罗斯穿上阿喀琉斯的盔甲上阵,被特洛伊大将赫克托耳杀死。阿喀琉斯悔恨已极,重上战场,杀死赫克托耳。特洛伊老王以重金赎还儿子尸体。史诗在赫克托耳的葬礼中结束。
《伊利亚特》塑造了一系列古代英雄形象。在他们身上,既集中了部落集体所要求的优良品德,又突出了各人的性格特征。阿喀琉斯英勇善战,每次上阵都使敌人望风披靡。他珍爱友谊,一听到好友阵亡的噩耗,悲痛欲绝,愤而奔向战场为友复仇。他对老人也有同情之心,允诺白发苍苍的特洛伊老王归还赫克托耳尸体的请求。可是他又傲慢任性,为了一个女俘而和统帅闹翻,退出战斗,造成联军的惨败。他暴躁凶狠,为了泄愤,竟将赫克托耳的尸体拴上战车绕城三圈。与之相比,特洛伊统帅赫克托耳则是一个更加完美的古代英雄形象。他身先士卒,成熟持重,自觉担负起保卫家园和部落集体的重任。他追求荣誉,不畏强敌,在敌我力量悬殊的危急关头,仍然毫无惧色,出城迎敌,奋勇厮杀。他敬重父母,挚爱妻儿,决战前告别亲人的动人场面,充满了浓厚的人情味和感人的悲壮色彩。
《伊利亚特》结构严谨,布局精巧。它以“阿喀琉斯的愤怒”作为全书的主线,其他人物、事件都环绕这条主线展开,形成严谨的整体。史诗善于用动物的动作,或用自然景观、生活现象作比喻,构成富有情趣的“荷马式比喻”。例如书中写到阿喀琉斯退出战斗,赫克托耳打得希腊军队四处奔逃,史诗用了这样的比喻:“好象一只野蛮的狮子攻进牛群,吃了一头而吓得其余的纷纷逃窜。”史诗节奏强烈,语调昂扬,既适于表现重大事件,又便于口头吟诵。《伊利亚特》高超的艺术手法常为后人所称道。
《奥德赛》主要是连接伊利亚特的剧情,话说经过特洛伊战争之后,在希腊军回家途中因为英雄奥德修斯激怒了海神波塞冬而遇到海滩,全军覆灭。但是经奥德修斯的机智和勇敢,终于逃过一劫。可是因为波塞冬的愤怒未息,导致他找不到回家的航线而在大海里漂流。而另一方面他的妻子不知奥德修斯的生死,面对着蛮横的求婚者就只有苦等着丈夫的回来。到最后因为诸神的帮忙下,经过十年漂流生活的奥德修斯终于回到家里与他的妻子团聚,并杀死了求婚者。
六
人类世界的这幅图景,注定是要换掉那幅甚至是在最优秀人物的头脑中依然牢不可破的、陈旧的“古代-中世纪-近代”的图景,在这幅图景的前面,对于“什么是历史”这个老问题提出一个新的答案,也将会成为可能了,并且我认为,这个新的答案对于我们的文明来说也是一个最终的答案。
德国历史学家兰克在其所著的《世界历史》一书的序言中说道:“当纪念碑能够被理解的时候,可靠的成文的证据也可以被利用的时候,历史才开始。”这是一个资料搜集者与整理者的答案;很明显,它将曾经发生的事物与在一定时期对特定研究者所展现的观察范围内所发生的事物混淆起来了。马敦尼在普拉底打了败仗--假如二千年后这件事不知为何离开了历史学家的眼界,难道它便不成其为历史了吗?一件事实要想成为一件史实,必须要在书籍中记载它吗?
兰克以后最重要的史学家爱德华-迈尔说道:“历史的事物是现在有效力的、或曾经有过效力的事物……只有通过历史的考察,那被历史从无数的同时代的过程中提炼出来的个别过程,才成为历史事件。”这种说法是全然符合黑尔格的风格和精神的。首先,其出发点是事实,而非对于事实的偶然知识或无知,并且假如有一种必须强加于这种出发点的描述历史的方法,那便是在这几页中所介绍的方法,因为即使当我们在科学的意义上并不(而且将永远无法)认识那些事实的时候,它也让我们假定在庄严的序列中存在着头等重要的事实。我们应该学会用最综合的方法来把握未知的事物。另外,真理就精神领域来说才成其为真理,事实则仅在涉及生活时才成其为事实。历史研究,以我的术语来说便是体相的事实,是由血气决定的,由扩展到过去与未来的知人论世的才能决定的,由对人物与形势、对事变、对那种必然是和必曾有的事物的天赋的嗅觉决定的。它并不在于单纯的科学鉴定与史料知识中。对于任何一个真正的史学家来说,科学形式的经验仅是某种附加的或从属的东西。历史研究,凭借理解与传达,辛苦地而且反复地将一刹那的启发,已经并立即向存在表明的那种事物,证明给觉醒的意识。
正由于我们浮士德式的存在的威力现在已经在我们周围划出了一个其他人与其他时间所无法得到的内心体验的范围--对我们而言,那些时间相隔极远的事件变得愈来愈有意义,并将另外的任何人、连最接近这些事件的同代人也无法理会的各种关系揭示出来,很多在多个世纪以前不成其为历史的事物现在已经成为历史了,也就是变成与我们的生活相胁调的生活了。塔西陀或许“知道”有关提庇留-革拉古的革命的材料,但对于他而言,那种材料不再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可是对我们来说它却极富意义。一性派(1)的历史同穆罕默德的环境的关系,对伊斯兰信徒并无任何意义,但对我们而言它可被视为另一场景中的英国清教徒的故事。从一种已经将整个地球作为它的舞台的文明的世界观而言,到最终所有的事物都与历史有关。古代-中世纪-近代的历史体系,按照19世纪的理解,仅选择了那些比较明显的关系。但古代中国与墨西哥的历史,今天正在开始对我们产生更加精细、更加智慧的影响。我们正在此经历生活本身的最后必然性。我们正在从另一种生活的历程之中学习并认识我们自己现在是什么,我们应该是什么,我们将要成为什么。生活是我们未来的伟大学校。我们这些迄今尚有历史的人,仍然在创造着历史,在历史人类的最终边界上发现历史是什么。??
第三章已读完,读了三遍,感觉还没读透彻??
(未完待续)备注:图框里为自己加入解释方便学习
作者简介
ABOUTTHEAUTHOR
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年)是德国著名的历史学家和历史哲学家。他出生于德国哈茨山区的布兰肯堡,曾就读于哈雷大学、慕尼黑大学和柏林大学。青年时代除了研究历史和艺术之外,他还对数学和博物学有浓厚的兴趣,所有这些使他的作品具有一种奇特的风格。年,斯宾格勒在哈雷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之后成为了一名中学教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他因健康原因未能被征召入伍。在这期间,他隐居在慕尼黑的一所贫民窟里,在烛光下完成了《西方的没落》一书。此书的出版给斯宾格勒带来了巨大的声誉,许多大学以正式或非正式的方式邀请他执掌教席,可都被他拒绝。此后他一直过着一种近乎于隐居的生活,以历史研究和政论写作自适。年5月8日凌晨,斯宾格勒因心脏病突发逝世,他的妹妹们将其埋葬,但未举行任何的吊唁形式。斯宾格勒一生写下大量著作,其中重要的有:《普鲁士人民和社会主义》、《悲观主义》、《德国青年的政治义务》、《德国的重建》、《人和技术》等。
END
读书能够祛除内心的浮躁,让一颗心沉浸在文字宁静的世界里,给心灵以慰藉和滋润。还能祛除内心的空虚,让一颗心在知识的海洋中渐渐丰盈、充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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