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摄影喻天旧
我和Stephen的相遇是在杜梦湾南岸的草坪上。彼时夕阳即将坠入浩瀚无边的太平洋，在关岛这条最著名的海湾沿线，五彩灯光闪烁出由现代科技制造的霓虹，BBQ的青色烟雾令岛屿低矮的远山变得如梦如幻，皮肤黝黑的人们穿着节日的鲜艳盛装，借以各自文艺的传承与交流，在关岛这座独特的海岛上，一年一度的密克罗尼西亚群岛联欢即将开启了。密克罗尼西亚大联欢Stephen的艺术品工作室“BubuDesigns”只是联欢会草坪上众多用篷布搭起的简易房中的一间。以贝壳、鱼骨和椰子壳为原料的手工艺术品在这间一个人的工作室中被创造出来。出自密克罗尼西亚群岛水下的色彩绚丽、大小厚薄不一的深海贝壳被打磨成海龟、兽牙、拉提石，以及各种具有查莫洛图腾意味的造型。这其中也包括一种半月形的项链，在关岛查莫洛人漫长的生活岁月中，佩戴这种项链始终是贵族身份的象征。Stephen并不是一位资深的手工艺者，他学习这门雕刻贝壳的手艺不过一年而已。通过他的作品，我们更多地看到的是古朴与原始的艺术萌芽，一种来自对日常生活的冲动与热爱的艺术反射。对于我们来说，很高兴看到，至少在目前的时代里还有人愿意安静地坐着，付出孤独的时间与劳动，去完成反复的打磨动作，通过一些并无规则或图册可循的图案设计，把自然之物变成精致的饰品，这是自然与人类的一种联结。在土生土长的关岛人Stephen粗壮强健的躯体中，有着一半查莫洛人血统和一半菲律宾血统。他的皮肤是深褐色的，头发和胡子尽管因为年龄的关系有些略显花白，但依然能看出曾经坚硬且黝黑，眼珠也是黑色。胳膊和腿上有着很酷的纹身——燃烧的骷髅和庞大的海龟——令他看起来令人心生敬畏。但是查莫洛人式的热情微笑又令他成为易于交往的朋友，他的查莫洛先人曾经也是如此善待西班牙人、日本人和美国人。在Stephen身上，似乎汇集了关岛现代查莫洛人的一切特征，混血、健康、强壮、善良。这些特征也普遍存在于与关岛相邻的密克罗尼西亚群岛广大区域的诸多人口中，他们由同源可溯的人种、文化、语言、艺术而组成了太平洋的大家庭。如今每年在关岛如约举行的密克罗尼西亚群岛联欢使大家庭的联系更加紧密，经过年来频繁而艰难的水路交流，太平洋上的人们在融合的世界趋同性中保留了难得的各自独有文化。你甚至可以简单地从服装和外表上分辨他们的不同，雅浦岛居民以编织而成的红黄蓝绿色耀眼草裙装扮自己，同样被红色装扮的还有他们大嚼槟榔之后的唇齿。这些皮肤稍显粗糙的海岛居民如今仍然使用着世界上最大的石质货币，它们通常直径可达4米，最重足有5吨。好在在联欢会期间雅浦人“勉强”允许你以美金购买来自石币之岛的艺术品。澎贝岛的男性主人则喜欢赤裸上身并配以朴素的原色草裙，女性虽然并不赤裸但穿着也十分性感，他们将五角星图案纹在肌肉发达的肩头。帕劳人显然更富有一些，旅游业的快速发展使他们在保持民族服饰时，可以选用较为考究的面料来制造蓝色连身长衣和黄色的草裙。在联欢会期间，来自密克罗尼西亚诸多岛屿的艺术家和文化人士聚集在关岛杜梦湾的草坪上，将自己民族的艺术展示给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除了那些极具文化诱惑力的木雕和草编饰品，更加传统的非物质艺术——舞蹈和音乐，为联欢聚会提供了无比丰富的激情元素。任何人都可以参与到联欢会中来，收获快乐是免费的。歌舞从未停止，在难得一见的百人大型文化演出结束之后，你可以以低廉的价格品尝地道的查莫洛式烧烤、美味的热带冰沙果汁，或者参加一些互动的游戏：骑一骑关岛的吉祥物水牛，只需要付出3美金；将一张照片用免费WIFI传给街头画家，一场沙滩排球赛之后就可以回来收取你的蜡笔画像了。在享受文化生活的创意上，关岛从不会像保守它的历史那样保守传统。查莫洛人的关岛要搞清楚关岛在太平洋中所处的地理位置并不困难，尽管或许目前许多人对此并非概念清晰。一贯惜字如金的房龙先生在《房龙地理》中以准确的寥寥数语描述了关岛：“（阿加尼亚的）关岛是你可能时而有所耳闻的一个岛屿，位于日本和新几内亚中间，是美国一个重要的海底电缆站。”与它的邻居北马里亚纳群岛一样，关岛的原住民以查莫洛人为主。一些学者认为，根据走出非洲的人类起源理论，最早的查莫洛人年前由东南亚的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抵达关岛，但移民的手段并非通过更新世的陆桥，而是依靠独木舟和训练有素的航海技艺，这让他们在菲律宾海和太平洋的围合环境中生活得游刃有余。查莫洛人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透着健康的棕褐色，精巧繁复的纹身覆盖整个躯体，牙齿被涂成黑色以显示神秘的魅力。这些特征常常使他们与同属密克罗尼西亚人支系的加罗林人、马绍尔人、瑙鲁人和吉尔伯特人相混淆——相比之下，查莫洛人更崇尚自然的肥胖之美，他们的衣饰也更加简约，女士以贝类裹身，男士大多时候只围一条兜裆布。这种透露出原始野性的浪漫装扮如今在关岛的日常生活中几乎已经看不到了，除了在文化演出的舞台上。事实上，自从16世纪西班牙人到来之后，血统单一而纯粹的查莫洛人比例也急剧下降了。现代关岛的查莫洛人大量融合了菲律宾人、日本人、印度尼西亚人、西班牙人的基因，他们的皮肤颜色也不再是单纯的深色了。这种“万里相会”的种族融合起初并不是充满浪漫的，而大多伴随着殖民时代的社会悲剧——正如关岛最著名的景点“恋人岬”的传说所描述的那样：据说很久以前有一位查莫洛少女，被父母要求嫁给西班牙军官，而此时她已与一位同族的查莫洛战士相爱，无力抵抗世俗压迫的恋人相约到达海湾的悬崖边，将长发系在一起相拥跃入咆哮的大海。从此这块海崖便成了见证爱情和查莫洛人不屈于外族征服的象征，无数的连心锁和恋人名牌为关岛成为“世界婚礼胜地”平添了一份富有传奇的吸引力。新近完成创作的TaoTaoTasiCulturalDinnerShow在沙滩边的开放式餐厅里上演，这是关岛当地传统文化保护项目的一部分。关于查莫洛人世代传承的故事以浪漫的歌曲作为开端，在象征查莫洛母系氏族灵魂的仙女指引下，由三组年龄不同的演员分别饰演的部族首领经历了出生与成长、学习技艺与文化、收获爱情与保卫部族的一生，在简单的故事脉络中，查莫洛人丰富悠长的独有文化由艺术化的歌舞完美呈现。在刀剑纷飞棍棒相冲的“生存对抗”中，你可以看到查莫洛男子对于力量的崇尚和对于技巧的尊重。这种生活技巧还表现在对于火的运用和控制。“钻木取火”似乎是所有查莫洛人都掌握的技能，虽然来自中国的无比廉价的打火机代替了一切手动生火的需求，但是“钻木取火”仍然像一种可以轻易获得掌声的小把戏，或是向游客炫耀并提供互动体验的手段，被雨林深处的查莫洛人所保留。关岛内陆河道密布，为人们提供淡水资源的同时也滋养了热带丛林。这些远离海岸的水域曾是查莫洛部族乐于选择的栖息地，尤其在是殖民者占据关岛之后的岁月里。如今穿过Tolafofo河道两侧的低垂雨林，完成一次观看椰子蟹的乘船之旅成为了关岛旅行的热门项目，当然这项活动更吸引人的内容是探寻查莫洛人的古老村落。雨林深处保留着年前查莫洛人用于建造房屋的拉提石（LatteStone）。这种由下方的竖石和上方的横石组成的巨大石体是查莫洛人建筑长屋时所用的地基，通常每座房子下的拉提石有6-8块。对于古老的查莫洛人来说，谁家的拉提石越多，就意味着更为富有。历史在这里微缩现在关岛的查莫洛人大多住在岛屿南部的村子里，那里并没有摩登的高级酒店和购物中心，却是体验真正的关岛不可缺失的环节。最好的方式是租一辆车自驾，在南部转了一天，无论是自然景观还是人文气息，都会让你感觉远离尘世。通常人们会在伊娜拉罕天然泳池和熊岩前停留。前者是一个由珊瑚礁阻隔了外海海浪而形成的海水池，常年呈静止状态，与珊瑚礁外的波涛汹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地人在水池旁修建了一个小小的跳水台，使这里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天然游泳池。距离水池不远的熊岩，巨大的山岩像极了坐在海边静静思考的熊。熊岩被当地人看作吉祥的象征，波斯湾战争期间，关岛人曾为了保佑代表美军参战的关岛士兵，在石熊的身上绑扎黄色丝带，希望亲人平安归来。对于已经在关岛生活了20多年的Kevin来说，从一个孩子到大人，熊岩似乎比他小时候看起来缩小了很多。几千年来无数陌生的面孔来到关岛，他们的数量往往比原住民多得多。最先到达的是西班牙人，以及代表西班牙王室环球探险的葡萄牙船长麦哲伦。这次穿越被称作“西班牙湖”的史诗之旅在新年到来之后不久落点于关岛。惊异于这片巨大的“湖水”的平静温柔，麦哲伦以“太平洋”来代替欧洲传说中的“西班牙湖”，命名了关岛东部的广阔水域。其他的航行记录语焉不详，包括麦哲伦到达关岛的登陆点和停留时间。有人说西班牙人第一次在关岛的停留超过了三个月，以期使用毫无效果的土著药方治疗船员的坏血病；也有人说几星期后麦哲伦便航行到了菲律宾并最终死在了那里。至于准确的登陆地点，可能甚至连当时随船的记事员安东尼奥皮加费塔都搞不清楚。在关岛南部的查莫洛村落尤麦塔克，人们在每年的3月6日都举行盛装聚会，庆祝纪念麦哲伦对于关岛的“发现日”。在年3月之后的岁月里，西班牙文化渗透进关岛生活的方方面面，西班牙语的地名和姓名在这里流行起来，关岛出现了第一座天主教堂，第一位查莫洛人传教士，以及许多混血而生的白色面孔的当地人。19世纪末的美西战争导致了大部分今天所见的关岛城市格局和样貌的出现。在巴黎和谈中，美国要求西班牙移交关岛的控制权。而二战中关岛被日本占领，那是一段更加阴暗的岁月。在位于关岛西海岸的太平洋战争纪念馆中可以找到珍贵的历史资料。黢黑的废弃潜水艇被安置在纪念馆的入口旁，这对于人类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如果它有灵魂的话，一定会落寞无比——好在关岛的天气阴晴不定，瞬间到来的大雨让一切都好像进入了海底世界，用不了多久就又晴空万里。纪念馆中用电子设备再现了战争的经过，关岛的沦陷和收复，以及海滩的屡遭破坏，现代科技将战争的过程显示得形象具体但没有战争本身的残酷，让人们了解当年美军是如何一点一点从日本人手里收复了关岛，更多地认真反思战争。年7月21日，反击的美军最重要的一次抢滩登陆在南部一处较浅的礁滩完成，数小时的艰难登陆只是之后长达三周的交火的开端。最终美国人取得了胜利，再次夺回关岛。如今这处距离美军关岛基地不远的海滩AgatLandingBeach成为了一处免费的观光景点，椰树旁竖立着三座旗杆和一座炮台。如今海滩边上还有一家也许是“全球最小麦当劳”，这家麦当劳是真真正正的全球连锁店之一，却只有三张桌子和一间小小的简易板房，出餐的速度也像关岛的生活一般缓慢。这就是全球化的现代生活，也是美式文化影响的表现之一。查莫洛年轻人身穿TOMMYHILFIGER的T恤衫，在麦当劳点一杯可口可乐度过午后的聚会时光。水陆两栖大黄鸭在大黄鸭水陆两栖巴士引擎发动的前一刻，我环顾四周，看到车厢里满是叼着“鸭子嘴”的小孩子，欢快地模拟“嘎嘎”鸭叫声响彻耳畔——为什么要花时间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啊，我暗暗地后悔。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如果想快捷地简略地了解关岛城市风貌，尤其是中北部Agana地区，大黄鸭水陆两栖巴士简直是不能更棒的选择了。正如巴士的广播解说所宣称的那样，这趟耗时1个半小时的城市环游，是一场针对关岛的“宝藏”发现之旅。巴士从豪华酒店和超大免税店集中的杜梦湾沙堡(Sancastle)出发，沿着西部海岸公路驶向南方，在这片跻身世界最著名海滩的海岸线上，你可以看到建筑于“皮提炸弹坑”上的鱼眼公园。战争结束后，美国人将剩余的炸弹集中在水中引爆，形成了一座深于周围海域的弹坑。站在圆形的瞭望台上，你可以清晰地看到海水颜色的不同——贴近弹坑的位置海水是深蓝色，远处则是浅绿色。这里如今是关岛最受欢迎的潜水点之一。你也可以沿着瞭望台中的旋转楼梯向下，在深水之下的玻璃窗中观看弹坑里失而复得的珊瑚和鱼群。随着巴士的前行，经过第一位查莫洛人传教士的雕像、天主教圣人建筑群、几处充满历史韵味的涂鸦墙、大教堂旁的教皇约翰保罗二世铜塑和斑驳小巧的西班牙古石桥，一座关岛美人鱼雕像永远望着它。码头的现代派建设功劳则属于美国人，林立的吊塔和堆满的集装箱令关岛拥有了成为太平洋运输枢纽的可能，事实上关岛本身也需要大量进口包括食物在内的生活物资。长着钢铁手臂的码头巨人都有自己的名字，它们被关岛的孩子们命名为Machocho或Bumuchacho，很显然这些名字来自当地的查莫洛语，是关岛保留土著文化的一种努力。当大黄鸭巴士由码头冲入水中，成为一艘真正的船时，孩子般的热情再次被点燃，口哨的嘎嘎声像航行中的汽笛，响彻在关岛蓝得像墨水一样的海洋中。这种令眼睛和心灵沉醉的蓝在关岛并非难以获得。AlupangBeach是浮潜和玩皮划艇的热门沙滩，这里的海岸坡度平缓，即使是划船离岸百米之外，海水深度仍不过腰，对于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普通玩家来说，这里的水上项目安全性十分可靠。水深可以通过海水颜色直观地了解到，浅绿和米黄是这片海域的主色调，清澈无比的海水倒映着彩色的划艇，时光变得缓慢舒长。Alupang俱乐部提供的游船出海活动是体验这片海域最好的方式之一。墨水一样的蓝色占据了视线，与棉花糖一样的大朵云彩纠缠在一起，水中深藏着海豚，它们常常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船头与游艇赛跑，仿佛与人类玩捉迷藏。当地人从未伤害这种有灵性的动物，他们觉得自己就像海豚一样，借助这片自然的堡垒生存，永不离开。我们乘坐的SummerOdyssey号船长Gil今年38岁，在关岛出生长大。他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妹妹，但现在家人中大多数都离开关岛在美国本土生活。与许多人不一样，Gil不爱旅行，乐于享受岛上简单的生活。每天驾驶SummerOdyssey出海大约两到三次，载着游客到达海豚出没的CoralGarden海域，然后就是回到家里带带孩子看看电视。如果天气不好，Gil有权根据他的经验取消出海行程。“但是你知道，我也不能总是遇到坏天气就取消，要不然旅行社肯定不乐意了，我必须在二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好在每一次的出海都不会令Gil和他的客人失望，海豚始终都在。在关岛，大约长期生活着4、5种海豚，种珊瑚，因此鱼类资源也很丰富。年美国宣布在北马里亚纳群岛和太平洋中部环礁创立三个国家海洋保护区，在此区域内的商业捕鱼和油矿开采都受到规定限制。所以有时候你会奇怪为什么在关岛人的餐桌上似乎匮乏得很，期待中的热带海鲜并不那么容易在关岛的餐馆里找到——因为龙虾鱼蟹也是进口的。在大量依靠进口的食物来源中，猪肉和鸡肉是最常见的，它们的烹饪方法也都以烧烤为主。整只不超过1米长的烤乳猪是关岛最负胜名的美味，代表了太平洋人民长久以来粗犷的生活方式。烤乳猪在经过充满仪式感的餐厅“巡游”后被卸成小块，金黄的色泽中透着欲滴的油脂，火候的掌握需恰到好处，这种对于来自天地之气息的火的运用，非对传统自古至今的尊重和依赖不能获得，这是查莫洛人异于世界却使文化长存的法则。Voyage推荐如何到达动力航空有季节性的航班由北京直飞关岛，大约5个小时。也可以选择大韩航空经由首尔转机至关岛。签证前往关岛需要办理美国签证。餐厅CAPRICCIOSA关岛最受欢迎的意大利餐厅，常常没有位子，其中除了一颗辣椒点缀之外就是全黑的墨鱼面是其招牌。口感倒是滑嫩鲜香，就是满嘴乌黑。海鲜面和培根面也很地道。JamaicanGrill一家充满牙买加风情的烧烤餐厅，鲜艳的黄色、绿色和红色装扮着餐厅的墙壁和吧台。鱼肉、猪肉和鸡肉是这里的主食，所有肉类都烤得滋滋入味，独家秘制的酱料结合了加勒比海和关岛的多重风格，令人垂涎三尺。这里是“肉食主义者”不能错过的好选择。UnderWaterWorld关岛海底世界是一座有着超过种海洋动物的大型水族馆，完全按照密克罗尼西亚海域的生态环境1:1建造，甚至还有沉船和飞机残骸的模型藏于其中。这里有长度位于世界前列的观景隧道，长达米。酒店关岛威斯汀度假酒店（TheWestinResortGuam）酒店位于杜梦湾的黄金地段，步行到免税店及其他商场均只要几分钟，十分便利。购物关岛是世界上最名副其实的免税胜地之一。全岛免税，并拥有DFS在太平洋地区最大的免税店，坐落在杜梦湾畔的市中心最高档最繁华的地方，与诸多大型购物中心相毗邻。关岛DFS有中文导购，所有店员都乐于为你将商品价格转换为人民币数额，大多数情况下便宜很多，如果遇到打折季，就更加疯狂。（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国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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